秦敛

第十八章

  　　与原文不符的全是私设，对江家不友好，撞梗喊我！含原文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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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金光善赶到云深不知处山门时，正好遇到御剑赶来的江枫睡和靳家家主靳杰旭。

　　想到信中所提，江澄打了自己宝贝儿子，金光善面带不善的瞪了一眼江枫眠，甩袖率先进了山门。

　　蓝启仁早就派了弟子在山门处等着，三位宗主一到，就有门生在前引领三人去了雅室。雅室门口的石子路上齐刷刷跪了一排金、江、靳三家的少主和门生。江澄和靳梓贤跪着也不老实，互相彪着眼刀。

　　金子轩看到金光善来了，对他眨了眨眼睛。金光善明了，这是没吃亏，便放心的进了雅室。

　　三位宗主被蓝启仁喷了个狗血淋头，才知道事情的缘由和经过。

　　因为水行渊的事，蓝启仁好几日不曾给听学的学子们上课，这一日好不容易倒出些功夫给学生讲了一节。

　　去深不知处内，有一堵长长的漏窗墙。每隔七步，墙上便有一面楼空的雕花窗。雕花面面不同，有高山抚琴，有御剑凌空，有斩杀妖兽。蓝启仁讲解道，这漏窗墙上每个面漏穿刻的都是姑苏蓝氏的一先人的生平事迹。而其中最古老、也是最著名的四面漏窗，阐述的正是蓝氏立家先祖蓝安的生平四景。

　　这个先宜出身庙宇，怜梵音长成，通慧性灵，年少便是远近闻名的高僧。弱冠之龄，他以“伽蓝”之“蓝”为姓还俗，做了一名乐师。求仙问道途中，在姑苏遇到了他扫寻的“天定之人”，与之结为道侣，双双打下蓝氏的基业。在仙侣身损之后，又回归寺中，了结此身。这四面漏窗分别正是“伽蓝”、“习乐”、“道侣”、“归寂”。

　　这么多天来难得讲了一次这样的趣的东本，虽然被蓝启仁讲成了干巴巴的年表，学子们却终于听了进去，下学后笑道：“原来蓝家先祖是和尚，怪不得了。为遇一人而入红尘，人去我亦去，此身不留尘。真令人向往。”

　　魏无羡早就听过。他来蓝家小住时，蓝忘机带他参观云深不知处的时候为他讲过，他还记得讲时蓝忘机的耳垂红红的，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未来道侣或者心上人。

　　想到这，魏无羡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，有点堵，还有点酸？病了？揉了揉心口，他开始在人群里搜寻蓝忘机的身影，才想起一下课蓝忘机就被蓝启仁叫走了。

　　金子轩看着情绪低沉的魏无羡，打趣道：“怎么？才跟蓝忘机离开一会儿都不行啊？”

　　魏无羡哼唧两声，道：“才不是呢。”

　　正欲再说什么，就听旁边有人问道：“子轩兄，你看哪位仙子最优？”

　　原来众人感叹以古板闻名的蓝家会有这样的先祖，纷纷讨论起来。讨论讨论着，中就便歪道了“道侣”上，都是青春少年，结美好的感情都有憧憬，但开邕交流他们心中理想的仙侣，品评如今闻名的各家仙子们。不知哪个棒槌想要拍金子轩的马屁，就问起金子轩来。众人的目光也集中到金子轩和魏无羡这。其中一道目光尤为犀利。

　　金子轩和魏无羡听到人问，目光微沉，是谁这么不长眼？还不待金子轩回话，就有另一个棒槌接上话：“这个你就别问子轩兄了，他已有未婚妻，答案肯定是未婚妻了。”

　　魏无羡的唇角没忍住抽了抽，这两个在演双簧呢？一个说一个捧的显着他们了？

　　金氏门生把那两个人深深的记住，是有心的还是无心？打算回房后让人查查这两货是什么人。

　　金子轩面上笑容浅淡，道：“不可再提。”

　　江澄从刚刚起就一直盯着这边，听了这话，便突然道：“什么叫不可再提！”

　　兰室的众人都望向他，一片惊诧。只见他面色极不好看，眉宇之间有一缕显而意见的戾气。

　　在金子轩说出“不可再提”的时候世家子们就反应过来，大庭广众之在讨论别人的未婚妻是件很失礼的事情，众也都打算岔开话题说别的，没想到江澄会发难。

　　金子轩心中厌烦，这个江澄是傻的吗？无奈道：“‘不可再提’这四个字很难理解吗？”

　　江澄还没反应过来，冷笑：“字面意思不难理解，不过你是对我姐姐有什么不满吗？为什么说道你未婚妻就不可再提？”

　　对他也没了耐性，便道：“江澄，你确定要在这里讨论你姐姐吗？”

　　旁人窃窃私语，三言两语后，这才明白过来，原来方才那几句，无意间捅了一个大蜂窝。金子轩的未婚妻，正是云梦江氏的江厌离。

　　金子轩实在受不了江澄愚蠢，便咬牙切齿道：“江澄！你确定要在这里讨论江小姐吗！！”

　　江澄也终于反应过来，脸登时被憋的通红。

　　这时又不知哪个多嘴的小小声的来了一句：“要是我当然不满。子轩兄什么样的人物，那个江小姐又是什么们的，修为又不好，又无亮眼之色。哪里配得上子轩兄！要不是金夫人和江氏主母是手帕交，哪里轮得到她。”

　　兰室内寂静无声。大兄弟，你声音是小，可这满室都是修仙的，耳朵都灵的很，你是故意的吧。

　　金子轩……我谢谢你！

　　江澄好不容易被压下的火气顿时被冒了出来，看着金子轩格外不顺眼。他霍然起身，飞身扑上，提拳便打。

　　金子轩一直注意着江澄，自然有所防备，但突然想到什么，便停了躲闪的动作，硬生生的挨了一拳。

　　魏无羡见金子轩挨打，哪能干？提拳便要打江澄。金子轩可不想让魏无羡被扯进江家的话题，忙给门生们打眼色。门生们也机灵，一拥而上，帮着自家少主打架，“顺便”把魏无羡给挤到了后面，不让他插手。魏无羡在后面急的直跳脚也没办法上前。

　　江氏门生见金氏的人都上了，自然不能让江澄吃亏也上了，苏涉倒是不想上，可江澄一句：“苏涉，你没听见他们怎么说阿姐吗？”

　　苏涉心想要不是你插嘴，人家金公子就把话题转走了，可他倒底是江氏大弟子，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
　　人一多就容易乱，不可避免的就把旁人扯了进来。靳梓贤就是刚刚小声的那个大兄弟，看着江澄和金子轩打起来正偷着乐呢，也不知道被哪个下了黑手，眼睛上挨了一拳，疼得他惨叫一声，叫上门生也加入混战。

　　等蓝启仁和蓝忘机赶到人，人都打成了一团，分不清敌我。

　　三位家主被蓝启仁骂得泠汗淋漓，又体验了一把求学时候的感受。等蓝启仁终于骂够了，几人才松了口气，忙向蓝启仁道歉。

　　金光善表示，家里孩子来蓝氏求学，蓝先生想怎么管就怎么管，犯了错想怎么罚就怎么罚，金某绝无二话。

　　蓝启仁也知道，这事儿的主要错处不在金子轩和魏无羡身上，金子轩还维护过江家小姐的名声。但他们却实参加了群架，所以必须要罚。再加上金光善认错态度良好，便又训斥了几句，罚抄十遍蓝氏家规但放过了。

　　而做为主要过错方的江澄则被罚了戒尺五十，家规十遍，三日内交上。

　　江枫眠擦了擦额上的冷汗，有心想要求情，也没法开口，毕竟是阿澄先动的手。

　　至于靳梓贤这个拱火的，被罚戒尺二十，家规五遍，两日内交上。

　　靳家主就这么一个儿子，哪怕再不喜他的母，也心疼孩子，但求了情，延到三日内交上。

　　出了雅室，各领各家娃，带到一旁说小话。

　　金光善看着儿子脸颊上的青紫，心疼道：“子轩伤得可重？我带了温氏那的伤药，快抹上。”怎么受伤了？江澄那破身手可伤不到你。

　　金子轩接过药，先没擦，道：“父亲放心，只是皮外伤。”我故意的，他太烦人了，就想给他找点不痛快。药我就不擦了，还得留着给外人看呢。

　　魏无羡垂着头，内疚的说道：“都是我没用，没保护好阿曜。”

　　金光善，摸了摸魏无羡的头道：“事发突然，谁能想到江公子会动手呢。”转头又对金子轩说：“曜儿你说对不对？”你没和阿婴串通一下？这孩子本来就实心眼。

　　金子轩也道：“阿婴别在意，谁也没想到江公子会这么不顾体面。”临时起意，没来得急。

　　魏无羡道：“等有机会，我一定揍江澄一顿给阿曜报仇。”

　　金光善道：“你啊，保护自己才最重要，子轩你说对不对。”快哄哄。

　　金子轩道：“阿婴想揍江澄没问题，等沐休他下山咱们套他麻袋！”搞定！父亲，你别忘了从江枫眠那边捞点好处，不然我白被打了。

　　金光善也道：“江氏那边，为父也会去给子轩讨个说法的。”放心，为父必扒他们一层皮。

　　魏无羡高兴起来：“好，套他麻袋！”

　　金光善和金子轩见他高兴了，也放心了，笑眯眯的道：“好！”

　　在一旁放风的金光善亲信远远的看着父子三人，想道：怎么看都是两只狐狸在忽悠一只傻兔子。魏公子就是太好骗了。回去得跟主母说说，再给魏公子加点课吧，被别人骗了可怎么好。

　　魏无羡：……叔，我谢谢你！